☆、引靈與靈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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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苡……你在做什麽……”
“小苡……”
“……這裏可沒有魚……”
“小苡……”
……
似遠似近的聲音，朦朧不已……聽得顧音心煩，意識雖不甚清醒，但終還是費力地睜開眼來。
一片白茫入目，十分晃眼，顧音擡手擋了半邊視線，才得以看清身處何地，原是一方冰川之下。
據史書記載，上古時期環境惡劣，除了荒原，便是冰川，唯一的森林平原，卻是靈獸居所。
靈獸實力強悍，就連當時的修行者都難以抗衡。而修行者甚少，若是族群中修行者較多，則所占之領地便較其他族群要好上許多。在上古時期，靈族得引靈者庇護，占據天元極北之冰川，地勢十分優越。
“小苡啊，不是跟你說過了，我們引靈一脈，納天地之氣息，從來不食這些俗物的，你現在鬧著要吃魚，待會若是遂了你的心意，當真給你做了魚，你吃得下嗎？”一男子無奈的言語惹來了顧音的側目，只見那冰天雪地裏，一高一矮，男子與少女相對而站。男子似已逾弱冠，而少女不過豆蔻年華，正是玲瓏剔透的年紀。
“可是晏兒跟我說，生辰之日，都是要吃魚的，不僅要吃魚，還要吃很多很多東西，還有……”少女還未說完，男子便笑著打斷她，“小苡真是個傻姑娘，那都是靈族的風俗，你是引靈者，這怎麽能一樣呢？況且，小苡的生辰分明已經過了，這才不到三日，小苡便想過第二個生辰嗎？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小苡，不要任性了，我帶你回去。”
兩人的對話清晰傳入顧音耳中，只言片語，便將靈族與引靈一脈劃清了界限，可靈族史書分明記載引靈一脈乃靈族先祖，這史書向來只有聖女或是族長首肯才能撰寫，編纂之人還得以血盟誓，是萬萬不能作假的，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？顧音疑惑不已，本想出言問詢，卻不料兩人徑直向顧音這廂走來，顧音還未來得及避開，兩人便從顧音身旁穿了過去。
顧音恰好看清那少女眉眼，她皺了皺眉，也不知該作何反應。那少女雖顯稚嫩，但臉龐白皙如玉，眉目姣好，正是渺渺。顧音雖有腹誹，但腳步卻不停歇，隨即便跟了上去。
“他們說，人的一生，會有許多個生辰，從不會說話的小娃娃，變成像哥哥這樣的大人，可是，我都這般大了，為何我的記憶中，只過了一個生辰呢？”少女絞著眉頭道。
男子刮了刮她的鼻子，“傻瓜，你才入世不久，自然沒什麽記憶，再說了，我們引靈一脈，從來就沒有小娃娃。”
“可是靈族人一出生便是很小很小的娃娃，我們與他們不同嗎？那我出生的時候是什麽樣的？我又是從何而來呀？”
“小苡，我們自然是與靈族人不同的，引靈一脈不能生育，如果要繁衍生息的話，只能通過靈力分割的形式。我將靈力分成兩半，一半渡與你，將你變成我想要的樣子，分割完成的那一日，便是小苡的誕辰。”
“是哥哥造就了我？可是晏兒說，養育至親，是父親和娘親，那……我是不是也要叫你娘親啊？”
“咳咳……”男子似是被這奇怪的邏輯嚇到了，有些赧然道：“……不用，小苡莫要胡說，晏兒是靈族人，你與他是全然不同的，以後不許再拿靈族作比較了，至於稱呼，小苡就不用改了，叫哥哥便好。”
兩人一路有說有笑，直至一處村落前。
誠然，上古時期的村落並不似當今這般平庸，而是別有洞天。人們巧用地形，將房屋嵌在冰川之中，自下而上，倒是十分奇特。
兩人似是在這村落裏備受尊敬，還未進入村落，便有人出來迎接。迎接的是位女子，模樣雖不出眾，但勝在長相清秀。她交掌行禮，做了個請的手勢。兩人隨即跟著那女子，進了村落，顧音也跟了上去。
顧音身處渺渺靈魄深處，一時半會回不來，自然也感知不到外界狀況，是以，她並不知曉安陽城中是何等地不平靜。
周子弈將北境秘術交予顧音，雖說是現下看來唯一能制服渺渺的方法，但顧音與渺渺一同陷入秘術之中，沒有了引靈者的靈力支撐，那法陣也隱隱有些控制不住，雖說未達到法陣反噬的程度，但若失去靈力支撐太久，恐怕那法陣即便不反噬，也會主動吸取周遭生氣以供己用。
而法陣之外，靈力足以支撐法陣運轉的，便僅剩周子弈一人了。
自那日顧音跟隨兩人入了村落後，便幾乎是與他們形影不離。靈魄深處的記憶，並不屬於幻境範疇，而是實打實發生的事，只要是渺渺能記住的，顧音都在這靈魄深處，陪著她經歷了一遍，日覆一日，年覆一年。
雖說無趣至極，但做了這麽久的看客，顧音也終是知曉了，上古時期的靈族，是何等模樣。
從前，她只在靈族史書中見過，但史書所述畢竟太過潦草，不如親眼所見來得震撼。
據史書記載，上古時期，靈族人數並不多，約莫也就上千人，而引靈一脈，更是稀少，僅餘百人，且引靈一脈無法生育，是以，上古時期生存了千年也未曾擴大族群，引靈一脈與其餘靈族人共同生活在極北之地，形成村落，引靈者占中心位置，其餘靈族人圍繞引靈者而居。
顧音觀察了許久，發現引靈一脈與靈族同吃同住同行，從某種方面來說，也可以算作是靈族中人，只不過，史書中刻意模糊了引靈者的來源，未曾一一記載，這才有了歧義。
依顧音所見，引靈一脈之所以能納天地混沌之氣為己用，並不是因為他們修行獨到，而是他們本就引天地氣息而生，不管是靈氣還是濁氣，他們都能化為已用。
這樣的修行方式，跟靈獸無異，而正是因為引靈者這般得天獨厚的優勢，才使得靈族在修行的路上幾乎毫無阻礙。可以說，如若沒有引靈者的庇護，靈族是絕不可能活得如此逍遙自在的。
在上古時期，修行者的修行方式多是以捕殺靈獸為主，像引靈者這般能引天地氣息為已用的，若是沒有強大的族群與之相交，恐怕也會被修行者當做靈獸來獵殺。
靈族擁有上千族人，雖說在現今看來確實不多，但在上古時期，已然是躋身前列了。引靈一脈需要靈族作為其後盾，而靈族則需要引靈者助其捕殺靈獸，提高修為，可謂互利互惠。
“小苡。”一男子溫柔的聲音自遠處而來，這些日子聽得多了，顧音僅憑聲音便能分辨他是何人，正是先前陪在渺渺身邊的男子，名喚沫華。
說起來這沫華在引靈一脈中也是佼佼者，其修為之高深若放眼現今的靈族，怕是族長也未及其半分。而渺渺的身份，顧音也是在這靈魄深處才得以知曉，原來渺渺竟是沫華的傳承者，她真正的名字，喚作沫苡。沫苡是沫華分割了自己的一半靈力造就的，自現世起，便註定不會平凡。
“哥哥。”沫苡輕快地應了聲，但手下動作卻是不停，攬花穿影中，便生出一座冰雕的屋舍來，她身旁聚攏了好幾個小娃娃，紛紛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屋子。
沫苡眉梢微揚，極有信心地嘶了一聲：“看好了！”她纖指一挑，從那屋子裏拿出一個棱形的水晶，水晶觸靈力而大放異彩，如冬日裏忽映的一抹陽光，溫暖非常。小娃娃們驚呼不已，一個個憧憬的眼神，將沫苡哄得飄飄然。
不遠處，靠著門框的男子嗤笑了一聲，但神色仍是寵溺的，“都多大了，還玩這些小孩子家家的游戲，也就只有小朋友們願意跟著你。”那男子顧音也是識得的，便是先前沫苡口中的晏兒，靈族族長的兒子——邱寒晏。
引靈者畢竟修為高深，其在靈族中的地位自然也是超群，平日裏除了邱寒晏，其他人對沫苡的態度均是十分客氣的，別說是這種小游戲，哪怕是沫苡變了個微不足道的破爛東西，大家也會鼓掌附和。
至於這邱寒晏為何如此大膽，那是因為他與沫苡是交心交底的朋友。
沫苡是引靈者，現世便是一副少女模樣，只可惜雖身似少女，但心智卻很不成熟，猶如幼童般懵懂無知。而邱寒晏那時也是翩翩少年，自第一眼見她便覺投緣，此後教她識物，教她辨明，給她道靈族起源，言千奇故事。
在沫苡的心裏，除卻沫華是兄長無法替代以外，另一個最重要的人，便是邱寒晏，他是沫苡唯一認可的朋友。
沫苡在小朋友們萬眾期待的眼神中，驟然收了那顆水晶，光華一瞬熄滅，小朋友們則又是一聲驚呼。不過是幻術而已，但帶來的效果沫苡很滿意，她笑著摸了摸前排小朋友的頭，便向邱寒晏那邊走去。
“晏兒，適才那水晶如此奪目，晏兒不想要嗎？”沫苡眨了眨眼，笑得不懷好意。
“那水晶不是幻術嗎……”邱寒晏後知後覺反應過來，“莫非，還有其他的東西？”
“晏兒真聰明，那水晶的確是幻術，可讓水晶發光的，卻是一個小寶貝。”沫苡右手輕擡，掌中托起一朵璀璨奪目的青蓮，“這是我前幾日從翼鳥身上拿過來的，翼鳥這等靈獸，已開靈智，意味著能修行體內凝晶，它所有的靈力會通過修行，聚集在這顆小小的凝晶之內，我可是費了很大的氣力才將它抓住的。”
沫苡得意地挑了挑眉，繼續說道：“翼鳥最是愛美，連體內的凝晶也是如此艷麗，我今日將這凝晶贈予晏兒，希望對你的修行大有裨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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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苡……”
“……這裏可沒有魚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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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遠似近的聲音，朦朧不已……聽得顧音心煩，意識雖不甚清醒，但終還是費力地睜開眼來。
一片白茫入目，十分晃眼，顧音擡手擋了半邊視線，才得以看清身處何地，原是一方冰川之下。
據史書記載，上古時期環境惡劣，除了荒原，便是冰川，唯一的森林平原，卻是靈獸居所。
靈獸實力強悍，就連當時的修行者都難以抗衡。而修行者甚少，若是族群中修行者較多，則所占之領地便較其他族群要好上許多。在上古時期，靈族得引靈者庇護，占據天元極北之冰川，地勢十分優越。
“小苡啊，不是跟你說過了，我們引靈一脈，納天地之氣息，從來不食這些俗物的，你現在鬧著要吃魚，待會若是遂了你的心意，當真給你做了魚，你吃得下嗎？”一男子無奈的言語惹來了顧音的側目，只見那冰天雪地裏，一高一矮，男子與少女相對而站。男子似已逾弱冠，而少女不過豆蔻年華，正是玲瓏剔透的年紀。
“可是晏兒跟我說，生辰之日，都是要吃魚的，不僅要吃魚，還要吃很多很多東西，還有……”少女還未說完，男子便笑著打斷她，“小苡真是個傻姑娘，那都是靈族的風俗，你是引靈者，這怎麽能一樣呢？況且，小苡的生辰分明已經過了，這才不到三日，小苡便想過第二個生辰嗎？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小苡，不要任性了，我帶你回去。”
兩人的對話清晰傳入顧音耳中，只言片語，便將靈族與引靈一脈劃清了界限，可靈族史書分明記載引靈一脈乃靈族先祖，這史書向來只有聖女或是族長首肯才能撰寫，編纂之人還得以血盟誓，是萬萬不能作假的，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？顧音疑惑不已，本想出言問詢，卻不料兩人徑直向顧音這廂走來，顧音還未來得及避開，兩人便從顧音身旁穿了過去。
顧音恰好看清那少女眉眼，她皺了皺眉，也不知該作何反應。那少女雖顯稚嫩，但臉龐白皙如玉，眉目姣好，正是渺渺。顧音雖有腹誹，但腳步卻不停歇，隨即便跟了上去。
“他們說，人的一生，會有許多個生辰，從不會說話的小娃娃，變成像哥哥這樣的大人，可是，我都這般大了，為何我的記憶中，只過了一個生辰呢？”少女絞著眉頭道。
男子刮了刮她的鼻子，“傻瓜，你才入世不久，自然沒什麽記憶，再說了，我們引靈一脈，從來就沒有小娃娃。”
“可是靈族人一出生便是很小很小的娃娃，我們與他們不同嗎？那我出生的時候是什麽樣的？我又是從何而來呀？”
“小苡，我們自然是與靈族人不同的，引靈一脈不能生育，如果要繁衍生息的話，只能通過靈力分割的形式。我將靈力分成兩半，一半渡與你，將你變成我想要的樣子，分割完成的那一日，便是小苡的誕辰。”
“是哥哥造就了我？可是晏兒說，養育至親，是父親和娘親，那……我是不是也要叫你娘親啊？”
“咳咳……”男子似是被這奇怪的邏輯嚇到了，有些赧然道：“……不用，小苡莫要胡說，晏兒是靈族人，你與他是全然不同的，以後不許再拿靈族作比較了，至於稱呼，小苡就不用改了，叫哥哥便好。”
兩人一路有說有笑，直至一處村落前。
誠然，上古時期的村落並不似當今這般平庸，而是別有洞天。人們巧用地形，將房屋嵌在冰川之中，自下而上，倒是十分奇特。
兩人似是在這村落裏備受尊敬，還未進入村落，便有人出來迎接。迎接的是位女子，模樣雖不出眾，但勝在長相清秀。她交掌行禮，做了個請的手勢。兩人隨即跟著那女子，進了村落，顧音也跟了上去。
顧音身處渺渺靈魄深處，一時半會回不來，自然也感知不到外界狀況，是以，她並不知曉安陽城中是何等地不平靜。
周子弈將北境秘術交予顧音，雖說是現下看來唯一能制服渺渺的方法，但顧音與渺渺一同陷入秘術之中，沒有了引靈者的靈力支撐，那法陣也隱隱有些控制不住，雖說未達到法陣反噬的程度，但若失去靈力支撐太久，恐怕那法陣即便不反噬，也會主動吸取周遭生氣以供己用。
而法陣之外，靈力足以支撐法陣運轉的，便僅剩周子弈一人了。
自那日顧音跟隨兩人入了村落後，便幾乎是與他們形影不離。靈魄深處的記憶，並不屬於幻境範疇，而是實打實發生的事，只要是渺渺能記住的，顧音都在這靈魄深處，陪著她經歷了一遍，日覆一日，年覆一年。
雖說無趣至極，但做了這麽久的看客，顧音也終是知曉了，上古時期的靈族，是何等模樣。
從前，她只在靈族史書中見過，但史書所述畢竟太過潦草，不如親眼所見來得震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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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音觀察了許久，發現引靈一脈與靈族同吃同住同行，從某種方面來說，也可以算作是靈族中人，只不過，史書中刻意模糊了引靈者的來源，未曾一一記載，這才有了歧義。
依顧音所見，引靈一脈之所以能納天地混沌之氣為己用，並不是因為他們修行獨到，而是他們本就引天地氣息而生，不管是靈氣還是濁氣，他們都能化為已用。
這樣的修行方式，跟靈獸無異，而正是因為引靈者這般得天獨厚的優勢，才使得靈族在修行的路上幾乎毫無阻礙。可以說，如若沒有引靈者的庇護，靈族是絕不可能活得如此逍遙自在的。
在上古時期，修行者的修行方式多是以捕殺靈獸為主，像引靈者這般能引天地氣息為已用的，若是沒有強大的族群與之相交，恐怕也會被修行者當做靈獸來獵殺。
靈族擁有上千族人，雖說在現今看來確實不多，但在上古時期，已然是躋身前列了。引靈一脈需要靈族作為其後盾，而靈族則需要引靈者助其捕殺靈獸，提高修為，可謂互利互惠。
“小苡。”一男子溫柔的聲音自遠處而來，這些日子聽得多了，顧音僅憑聲音便能分辨他是何人，正是先前陪在渺渺身邊的男子，名喚沫華。
說起來這沫華在引靈一脈中也是佼佼者，其修為之高深若放眼現今的靈族，怕是族長也未及其半分。而渺渺的身份，顧音也是在這靈魄深處才得以知曉，原來渺渺竟是沫華的傳承者，她真正的名字，喚作沫苡。沫苡是沫華分割了自己的一半靈力造就的，自現世起，便註定不會平凡。
“哥哥。”沫苡輕快地應了聲，但手下動作卻是不停，攬花穿影中，便生出一座冰雕的屋舍來，她身旁聚攏了好幾個小娃娃，紛紛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屋子。
沫苡眉梢微揚，極有信心地嘶了一聲：“看好了！”她纖指一挑，從那屋子裏拿出一個棱形的水晶，水晶觸靈力而大放異彩，如冬日裏忽映的一抹陽光，溫暖非常。小娃娃們驚呼不已，一個個憧憬的眼神，將沫苡哄得飄飄然。
不遠處，靠著門框的男子嗤笑了一聲，但神色仍是寵溺的，“都多大了，還玩這些小孩子家家的游戲，也就只有小朋友們願意跟著你。”那男子顧音也是識得的，便是先前沫苡口中的晏兒，靈族族長的兒子——邱寒晏。
引靈者畢竟修為高深，其在靈族中的地位自然也是超群，平日裏除了邱寒晏，其他人對沫苡的態度均是十分客氣的，別說是這種小游戲，哪怕是沫苡變了個微不足道的破爛東西，大家也會鼓掌附和。
至於這邱寒晏為何如此大膽，那是因為他與沫苡是交心交底的朋友。
沫苡是引靈者，現世便是一副少女模樣，只可惜雖身似少女，但心智卻很不成熟，猶如幼童般懵懂無知。而邱寒晏那時也是翩翩少年，自第一眼見她便覺投緣，此後教她識物，教她辨明，給她道靈族起源，言千奇故事。
在沫苡的心裏，除卻沫華是兄長無法替代以外，另一個最重要的人，便是邱寒晏，他是沫苡唯一認可的朋友。
沫苡在小朋友們萬眾期待的眼神中，驟然收了那顆水晶，光華一瞬熄滅，小朋友們則又是一聲驚呼。不過是幻術而已，但帶來的效果沫苡很滿意，她笑著摸了摸前排小朋友的頭，便向邱寒晏那邊走去。
“晏兒，適才那水晶如此奪目，晏兒不想要嗎？”沫苡眨了眨眼，笑得不懷好意。
“那水晶不是幻術嗎……”邱寒晏後知後覺反應過來，“莫非，還有其他的東西？”
“晏兒真聰明，那水晶的確是幻術，可讓水晶發光的，卻是一個小寶貝。”沫苡右手輕擡，掌中托起一朵璀璨奪目的青蓮，“這是我前幾日從翼鳥身上拿過來的，翼鳥這等靈獸，已開靈智，意味著能修行體內凝晶，它所有的靈力會通過修行，聚集在這顆小小的凝晶之內，我可是費了很大的氣力才將它抓住的。”
沫苡得意地挑了挑眉，繼續說道：“翼鳥最是愛美，連體內的凝晶也是如此艷麗，我今日將這凝晶贈予晏兒，希望對你的修行大有裨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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